冷汗顺着后颈滑进衣领，苏灿扶着雕花衣柜的棱角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他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
声，像擂在破鼓上的闷响——方才幻境里的窒息感还未完全退去，泥土灌进鼻腔的腥气仿佛还黏在
喉间。
老宅内室的烛火在风里摇晃，镜面上的雾气正缓缓消散。他抬头时，正与镜中倒影里的新娘撞了个
正着。
那灵体不知何时已从镜中踏出，半透明的红色嫁衣在空气中浮动，裙裾扫过青砖地面时没有声响。
她的面容比镜中更清晰些，眼尾凝着暗红的血泪，长发披散却掩不住眉骨间未褪尽的秀色——若不
是周身泛着青灰的光，倒像是哪家待嫁的姑娘走错了门。
"你...不逃了?"新娘的声音像碎瓷片刮过石磨，带着刺人的沙哑。她的指尖虚虚抵在胸前，那里有块
颜色更深的污渍，苏灿想起幻境里她被活埋时，泥土混着血渗进嫁衣的模样。
苏灿松开抓着衣柜的手，掌心被木棱硌出红痕。他没急着回答，只是从怀里摸出块半温的桂花糖
——方才在幻境里，他摸遍全身只找到这颗今早买的糖，甜腻的气味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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