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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阳殿中。
惠康帝已经很久没有和聂渊单独谈话了，上一次谈话还是太后寿辰之时，二人摊牌，从那次之后，仿佛不必装父慈子孝，都撕开了这层面皮。
聂渊说明了来意，他想让聂轩参手朝政，这次议和，太子为首，聂轩为辅。
惠康帝坐在龙椅上，没有回答他，而是换了一个话题。
你为什么打莫元格勒?惠康帝头也没抬，神情悠闲的看着手里的书卷。
聂渊也没恭敬，自己坐在椅子上喝茶。
看不惯呗。他笑: 早知道六年前就弄死他，留着做什么?
若不留着他，辛夷不可能内乱三年，大梁也喘不下北齐那边的气。惠康帝搁下书卷: 你做得不错。
聂渊抿了一口茶。
他不想接话，惠康帝眼里只有功利和皇权，每次夸他，他自己听着都觉得嘲讽，因为他听不见半分慈爱，半分父亲的欣慰。
沉默半晌。
父皇，儿臣刚刚所说的，您觉着怎么样?他轻声道: 十二弟不小了，也该历练历练，他背后没有权势，母家也薄弱，日后也可以辅助太子。
惠康帝站起身，从桌上抓了几张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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