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修言的律所位于城市最金贵的地段，占据了写字楼最高的三层。
电梯门一开，扑面而来的就是金钱和效率混合的味道。
路小恬像个刚进大观园的刘姥姥，亦步亦趋地跟在齐修言身后，努力无视前台美女们投来的、混杂着惊讶与探究的目光。
“齐律师早。”
“早。”
齐修言面无表情地颔首，脚步不停。
所过之处，员工们纷纷恭敬问好，眼神却都不由自主地飘向他身后那个穿着格格不入、眼神乱瞟的路小恬。
“砰。”
路小恬光顾着看旁边那盆据说价值六位数的盆景，没注意齐修言突然停下，结结实实撞在了他坚硬的后背上。
“唔……”她鼻子一酸，眼泪差点飙出来。
齐修言回头，眉头微蹙：“路助理，你的平衡感是和智商一起被省掉了吗？”
路小恬捂着鼻子，瓮声瓮气：“对不起，齐律师……”他扫了她一眼，没再说什么，推开了一间豪华办公室的门。
“今天上午，你待在这里。”
他指了指办公室角落一张看起来就很舒服的沙发，“把那份协议看完，记住要点。
没有我的允许，不准乱动任何东西，不准出声。”
路小恬如蒙大赦，赶紧抱着协议缩到沙发上。
这办公室大得能打羽毛球，装修风格和他的公寓一脉相承——性冷淡风，除了书就是文件，唯一带点人气的可能就是窗台上那盆长势凶猛的……仙人掌？
嗯，很符合他的人设。
齐修言己经坐到巨大的办公桌后，打开电脑，开始处理工作。
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，给他周身镀上一层光晕，侧脸专注而冷峻。
路小恬偷偷瞄他。
不得不承认，这男人安静工作的时候，确实有种致命的吸引力。
前提是，他别开口。
她甩甩头，逼自己把注意力放回手里的“婚前协议”上。
越看，她嘴角抽搐得越厉害。
“第7条：协议期间，乙方（路小恬）需随传随到，配合甲方（齐修言）一切必要的‘恩爱’表演，包括但不限于牵手、拥抱、出席宴会等。”
“第13条：乙方不得以甲方未婚妻身份谋取任何经济利益或人情关系。”
“第27条：乙方需保持情绪稳定，不得无故傻笑、哭泣或发表弱智言论，以免影响甲方声誉。”
……路小恬看得拳头都硬了。
这哪里是协议？
这分明是卖身契Plus！
还是侮辱性极强的那种！
她正愤愤不平，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。
“进。”
齐修言头也没抬。
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、妆容精致的女人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，笑容得体：“修言，你的咖啡。
这位是？”
她的目光落在沙发上的路小恬身上，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。
路小恬瞬间绷首了脊背。
来了！
桃花一号！
齐修言这才抬起头，接过咖啡，语气平淡：“苏秘书，谢谢。”
然后，他非常自然地朝路小恬招了招手，“小恬，过来。”
路小恬一个激灵，差点同手同脚地走过去。
齐修言长臂一伸，揽住她的肩膀，将她带到自己身边。
他的手掌温热有力，隔着薄薄的衣料，烫得路小恬一哆嗦。
他看向那位笑容己经有些僵硬的苏秘书，语气是路小恬从未听过的……温和？
“介绍一下，路小恬，我未婚妻。”
他顿了顿，低头看向怀里僵硬得像块木板的路小恬，眼神里带着（伪装的）宠溺，“小恬，这是苏秘书。”
路小恬头皮发麻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：“苏、苏秘书好……”苏秘书脸上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，她看着齐修言搭在路小恬肩上的手，眼神复杂：“未、未婚妻？
修言，你什么时候……刚定下来。”
齐修言打断她，语气依旧温和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，“她比较怕生，以后在公司，麻烦你多照顾。”
苏秘书深吸一口气，勉强维持着职业素养：“……当然。
恭喜二位。
我先去忙了。”
她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门一关上，齐修言立刻松开了路小恬，脸上的“宠溺”瞬间消失，恢复了平时的冷峻，还顺手抽了张湿巾擦了擦手。
路小恬：“……” 变脸大师都没您快！
“演技负分。”
齐修言毫不客气地点评，“肢体僵硬，表情做作，台词零分。
路小恬，你是木头成精吗？”
路小恬气得想咬人：“齐律师！
我们之前又没对过戏！
而且你也没说要搂搂抱抱！”
“协议第七条，自己回去看三遍。”
齐修言坐回办公椅，语气淡漠，“下次再这么差，扣钱。”
路小恬：“……” 万恶的资本家！
她气鼓鼓地坐回沙发，拿出手机想刷刷八卦平复心情，却发现有个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。
她没在意，刚想划掉，那个号码又打了进来。
鬼使神差地，她接了起来。
“喂？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，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、明显是电子合成的怪异声音：“路小姐……不想知道你父亲当年为什么跳楼吗？”
路小恬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。
父亲……跳楼……那是她心底最深的伤疤，是路家破产前最惨烈的一幕。
“你……你是谁？”
她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“别相信齐修言。”
那个声音冰冷而诡异，“他接近你，另有目的。
你父亲的事……他知道的，远比你想象的多。”
“啪嗒！”
手机从路小恬手中滑落，摔在地毯上，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她脸色惨白，猛地抬头，看向办公桌后那个正专注看着电脑屏幕的男人。
阳光落在他身上，完美得不像真人。
那个声音的话像毒蛇一样钻进她的耳朵。
别相信齐修言。
他接近你，另有目的。
齐修言似乎被声响惊动，抬起头，对上她惊恐不安的眼神。
他眉头微蹙：“路小恬，你又怎么了？”
路小恬张了张嘴，却发现自己一个音都发不出来。
救命恩人？
债主？
老板？
还是……别有目的的阴谋家？
这一刻，她看着齐修言，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首窜头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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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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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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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小恬捂着鼻子，瓮声瓮气：“对不起，齐律师……”他扫了她一眼，没再说什么，推开了一间豪华办公室的门。
“今天上午，你待在这里。”
他指了指办公室角落一张看起来就很舒服的沙发，“把那份协议看完，记住要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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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小恬如蒙大赦，赶紧抱着协议缩到沙发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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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修言己经坐到巨大的办公桌后，打开电脑，开始处理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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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小恬偷偷瞄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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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7条：协议期间，乙方（路小恬）需随传随到，配合甲方（齐修言）一切必要的‘恩爱’表演，包括但不限于牵手、拥抱、出席宴会等。”
“第13条：乙方不得以甲方未婚妻身份谋取任何经济利益或人情关系。”
“第27条：乙方需保持情绪稳定，不得无故傻笑、哭泣或发表弱智言论，以免影响甲方声誉。”
……路小恬看得拳头都硬了。
这哪里是协议？
这分明是卖身契Plus！
还是侮辱性极强的那种！
她正愤愤不平，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。
“进。”
齐修言头也没抬。
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、妆容精致的女人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，笑容得体：“修言，你的咖啡。
这位是？”
她的目光落在沙发上的路小恬身上，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。
路小恬瞬间绷首了脊背。
来了！
桃花一号！
齐修言这才抬起头，接过咖啡，语气平淡：“苏秘书，谢谢。”
然后，他非常自然地朝路小恬招了招手，“小恬，过来。”
路小恬一个激灵，差点同手同脚地走过去。
齐修言长臂一伸，揽住她的肩膀，将她带到自己身边。
他的手掌温热有力，隔着薄薄的衣料，烫得路小恬一哆嗦。
他看向那位笑容己经有些僵硬的苏秘书，语气是路小恬从未听过的……温和？
“介绍一下，路小恬，我未婚妻。”
他顿了顿，低头看向怀里僵硬得像块木板的路小恬，眼神里带着（伪装的）宠溺，“小恬，这是苏秘书。”
路小恬头皮发麻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：“苏、苏秘书好……”苏秘书脸上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，她看着齐修言搭在路小恬肩上的手，眼神复杂：“未、未婚妻？
修言，你什么时候……刚定下来。”
齐修言打断她，语气依旧温和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，“她比较怕生，以后在公司，麻烦你多照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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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在意，刚想划掉，那个号码又打了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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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……跳楼……那是她心底最深的伤疤，是路家破产前最惨烈的一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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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脸色惨白，猛地抬头，看向办公桌后那个正专注看着电脑屏幕的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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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相信齐修言。
他接近你，另有目的。
齐修言似乎被声响惊动，抬起头，对上她惊恐不安的眼神。
他眉头微蹙：“路小恬，你又怎么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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