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风卷着碎雨丝敲在窗玻璃上，像无数只手指在轻叩。林溪走进教室时，江辞的座位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一角，他正用纸巾擦拭桌面，侧脸在灰蒙蒙的天光里显得格外冷硬，像块被晨霜冻住的石头。
早啊。 她把伞靠在墙角，水滴顺着伞骨往下淌，在地板上积成小小的水洼。
江辞的手顿了顿，没抬头: 早。 他的声音比平时冷了些，像掺了冰碴的雨水。
林溪的指尖在书包带上来回摩挲，昨天那本关于星座的书还揣在包里，夹着她熬夜画的观星指南。她想递过去，却发现江辞已经转过身去和后桌说话，肩膀绷得笔直，像道拒绝任何人靠近的屏障。
早自习的读书声里，林溪偷偷往江辞那边瞟，发现他摊开的物理课本里，夹着的不再是她送的陶瓷小猫钥匙扣，而是片陌生的玉兰叶，边缘还带着点干枯的褐黄。她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下，密密麻麻地疼。
数学课上，王老师让同桌互改作业。林溪把练习册推过去时，江辞却起身换了座位，坐到了赵磊旁边。我跟他对答案。 他的声音平平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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